113-2台大學生會長5號候選人詹凱宗專訪(下):個人政見詢問

本屆學生自治組織選舉將於 5 月 9 日(五)舉行,學生會長共有五位候選人。由於一號與二號候選人未出席日前的政見說明會,亦未在公開場合進行宣傳,本次《台大意識報》專訪對象為三號、四號及五號候選人。三篇專訪內容均分為「共同訪題」(上)與「個人政見詢問」(下)兩部分刊登。

本篇為學生會長5號候選人-詹凱宗專訪(下),5號候選人詹凱宗為創新學士學程四年級學生。本專訪由候選人受訪逐字稿,經過團隊編修文字後完成。

共同採訪|邱浚祐、方博弘、許采蘋
執行編輯|邱浚祐、許采蘋、林安恬
影像|許采蘋
設計|陳怡安
編輯|歐孟哲
5號候選人詹凱宗(左)與其副手蔡承諺(右)

Q1:你的政見白皮書提到很多各院系的問題,也希望可以由下而上推動同學看得見的改變,不過學校除了學生會還有院、系學會的存在,想知道在這些各院系的個案問題上,你會如何看待學生會與院、系學會的互動關係?也想請你們分享目前對學生會與院系學會合作的構想。

蔡承諺:

比方說我們那時候其實有去訪談到戲劇系想要成立藝術學院。不論這件事情在學校目前的進度為何,學生會作為一個學生自治組織,至少可以做的是先收集學校學生的一些想法,或者是提供一些戲劇系的系學會沒有辦法做到的內容或資源,比方說廣發一些資訊或意見蒐集。尤其成立藝術學院議題下一步往學校或院的層級送的時候,學生會其實也可以施加更大的力量來協助。如果這個真的是學生的一個共識,學生會是可以更有力道的來協助這件事情,我認為這就是由下而上一個最好的例子。目前戲劇系的系學會跟我們說他們內部已經有一些共識了,只是在資源或是意見蒐集程序沒有辦法很完善。我認為學生會作為這樣的一個角色,是可以去做一些協助。

詹凱宗:

而且我們可以多一份的聲音,在校級提案或跟院學會長一起開會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發聲甚至投票,如果他給我們更多的相關資訊、會前資料,我們就可以pass過去,可以合作一起推。

(追問)每一屆的會長都會想要去解決很多問題,不過其實會長任期也滿短的,只有一年的時間而已,不知道你們如何分配這種全校性議題跟各院系個案性議題的的量能呢?

詹凱宗:

我的做法是把所有的問題都分門別類拿起來之後,去找到對應的單位,他們如果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且有資源有意願去解決的話,他們就會一起先來去進行推行,不管今天是全校性的或是系所性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一些東西是沒有這麼容易就推進,他們可能有些癥結、問題、困擾,這時我們這些很在意的人可以加進學生會學權部,持續去跟進校方所說的癥結點在哪、有沒有可能被解決,或是資源能不能被引進。

蔡承諺:

另一方面我再補充,雖然你看到我們有收集這麼多問題,有些人質疑說我們在會長這一年的任期到底有沒有辦法做完。我其實認為問題不在於說我們能不能做完,而是我們可以去做,且應該要去把這些議題給保留、紀錄下來。它或許在我們這一年的任期當中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推進、完成,可是它至少在這整個議題是有進度的,是有被記錄下來的。那後續學生會要不要去推,或各系學會要不要選擇繼續推這個議題是他們的任務。作為一個學生會,我們盡可能地把議題保留並紀錄,至少讓它有一些進展。


Q2:你的政見中較多談到成績造成學生的壓力,我們好奇你為什麼較少談到其他壓力的來源?也較少提出進行相關的調查或改善措施?

詹凱宗:

回歸到政見,我們在政見中提到,現在沒有一個當你今天在校園裡面行走時,你知道有會留下溫暖、鼓勵的話語,甚至會特別處理惡劣的攻擊、謾罵的,能夠有歸屬的空間。這是一個共同的校園,有一個由學生會負責管理營運的空間,讓大家知道自己不孤單,且可以為任何有需求的人營造一個安心舒適溫暖的地方。再進一步就提到軟性空間,有沒有可以讓對方覺得在這邊是舒適的、可以放心地好好休息的空間。我認為軟性空間比較不夠,現在社群媒體發達,大家都較對立、激烈衝突,且充斥謾罵惡意與匿名攻擊的情況下,如果沒有辦法把整個校園往更友善跟溫暖的地方去拉的話,我認為這是學生會應該要去做的責任。 

蔡承諺:

再補充一點,剛剛提到因素,這些因素太複雜了,有些因素並不是學生會的角色,或學校這個場域可以去解決的事情。我們認為至少可以做到「不僅是軟性空間,也是軟性校園」,盡可能去打破目前校園一種比較剛毅、對立、激烈衝突的感覺。軟性空間的意義在於,不管你今天是憂鬱、焦慮或者感官上容易敏感,你都有一個地方好好地放鬆休息。而不是整個校園都長得讓我很有壓力,一直在提醒我說「你一定要趕快出社會,找到一個很好的工作」。這個校園真真實實的有人在生活著,所以它必須也有一些讓人放鬆、感到正向溫馨的一個部分。

詹凱宗:

我們降低自殺率裡面第五點的期中期末校園議題尋寶,在期中期末前,希望把一些議題卡片在校園各地,可能會有一些友善雞蛋、無障礙議題,或性別議題等,可能一面是圖案,另外一面是針對這個議題的簡單介紹,只要在校園裡面找到了卡片,就可以來學生會的攤位,可能可以換禮物或抽獎。議題能夠被看見,能夠知道有些人在意著這些議題的時候,或是它就是在校園裡面,讓很多共同參與者一起看到這些可能的議題之後,情緒如果能夠被點出來,大家會覺得自己是被照顧到的。

(追問)你們預計在規劃空間中設置一個留言板,讓大家留言鼓勵的話語,過去學生會曾發生言論自由月相關的爭議,想請問你們要如何避免類似的狀況再次發生?

(此題經候選人與副手討論後回答)

詹凱宗:

我覺得我們今天不會定義這個空間為一個自由的空間, 而是由我們台大學生會來管理的一個正向空間,也就是說在我們的管理營運之下,我們要讓它變得是正向、溫暖、積極,也不一定是積極,就是正向溫暖,讓人可以感到放鬆以及被支持的。當今天是負向、惡意、不溫暖的時候,負責管理的人員就不會讓它繼續留在這個正向空間裡面。

(追問)在正向空間上,如果要做到這麼頻繁的監督跟控管,你覺得學生會的人力足夠了嗎?

蔡承諺:

我認為這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因為我們還沒有選上。

(追問)你們提到希望學生會可以廣納所有學生的聲音,如果有學生就是想要寫一些比較不是鼓勵人的言論,你們會覺得這個言論就不算是學生聲音嗎?

(此題經候選人與副手討論後回答)

詹凱宗:

我依舊認為學生會是應該廣納所有學生的聲音,但是我們收集同學的開放意見管道也會持續地去保留暢通。任何意見都很歡迎直接告訴學生會,但我們的政策目標與方向,希望營造的正向學生空間是開放給有需要的同學,或是認同這個正向、溫暖空間理念的同學,這些同學並不需要去廣納其他同學的惡意與攻擊。是學生會廣納意見,不是這一些我們希望正向溫暖空間可以支持的這些同學,也需要去廣納這些惡意、留言或攻擊。

(追問)你們 先前 〈上篇:共同訪題〉Q4 提到,會透過調查學生需求來決定哪些議題由學生會處理;同時也特別關注心理健康議題。想請問:你們如何區分哪些議題要主動倡議或是被動回應?在你們決定要主動處理或是等學生反映後才回應的過程中,是否有一套主要的價值觀或判準?

(此題經候選人與副手討論後回答)

詹凱宗:

針對議題優先度,我覺得還是會回扣到我們自己在人生的成長過程,在台灣大學生活的這幾年的歷程或真正觸及到我們的感受,我們就會有我們認為更對、更應該、更想要去推、更觸動我們的意識形態跟需求。是我們願意在哪怕沒有其他人加入的情況下,也會想要花自己的時間來去推動的項目,但各種不同的議題與需求,也歡迎很有心要一起倡議與推動的人來說他想要做,然後我們一起來做。只是我們的經歷是這樣,導致我們更在乎「提高滿意度、降低自殺率、補助倡議好的、直面處理壞的」。怎麼樣是我們想要去推的,都列在我們政見中。


Q3:你的政見白皮書當中有提出非常多的議題與政見,想請你舉任何一個例子,說明一下對於該政見的具體執行規劃。

詹凱宗:

我先舉一個我們已經成功做到的事情,就是在一次外文系的測驗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測驗了,然後要去領受試費了,但是測驗單位說,如果沒有簽戶籍地址,就沒有辦法領這個受試費。他們說這是人事室的要求,於是我們去問人事處,但他們卻說「沒有,可能是主計處的要求」,最後我們問主計處,主計處也就說沒有這個要求。所以我們就知道可能是一個資訊的錯誤,我們後來去查法規並拿去給測驗單位,測驗單位也發現沒有這個規定,於是這個案子就結束了。

如果要說我們的政見,譬如說捷運偷拍偵測器,因為捷運已經裝設了,我們就直接去捷運詢問他們的合作廠商是誰,那我們直接去聯繫、請他報價,然後要求校方編入反偷拍偵測器的預算並裝設;如果經費不足,我們可以去分析哪裡出問題,但還是可以先裝;缺經費也可以去校外募款。

(追問)除了反偷拍偵測器以外,還有其他政見的具體執行規劃嗎?

蔡承諺:

剛剛提到夜間walk in諮商的部分,凱宗也去詢問過駐警隊跟校安中心,得到的回覆是確實有這個可行性。所以我們的第一步是蒐集到這些問題,之後我們會去溝通,溝通之後看他回覆的結果如何。
另外一個是關於「校園無障礙」的政策,這個政策比較完整,我們首先要在學生會成立一個小組,接著是硬體的改善。
其實這些都是透過我們先去溝通、瞭解之後,我們收集一些目前的狀況。至於可不可行,這可能是後續要去討論的事情。

詹凱宗:

如果想要討論的是「所有事情」,我們現在的做法是把相關的內容整理在一起,譬如說化學系的、數學系的、社會學系的,這些分門別類整理好,然後寄給各個系所的系辦、所辦,或系主任,問他們說這些議題你們怎麼看,覺得有沒有可能在自己系內就可以解決?如果他們可以就先推,搞不好他們原本只是沒有想到,現在被提醒到他們就會在系內處理。

那再來我們繼續分門別類,這些議題分別是教務處、學務處、總務處的,反正各種校園處事務,我們把它分類好之後,他們看到可能也會想做、會覺得可以做。但如果他們覺得不行,我們就一個一個問他說,為什麼不行、哪裡不行、怎麼樣才行?我們的目標願景,或是我們想要達成的東西寫得清清楚楚,但是我們也得知道為什麼他們現在還不行?若是因為有什麼樣的困難,可以告訴學生會,如果我們有人力,學權部的同學和我們就會一起繼續把這些事情完成。

蔡承諺:

從另外的角度來,您剛剛說我們我們的一些政見,好像比較沒有提到具體的內容,但實際上這些內容我們都已經正在做了。我們收集這些意見的過程,它其實也是實踐我們政策的過程。我認為這些政見並不是沒有辦法做,或是我們拿出來騙大家選票的事情,事實上我們真的去問了,然後去做了,而且我們也試圖提出一些解方。

詹凱宗:

我們希望在下個禮拜的時候,可以有各個系所,或各個單位目前的回覆,在投票前盡可能呈現給大家知道「我們真的有得到他們的承諾」。

(追問)剛剛提到想要直接去跟系所辦聯繫,不過前面有討論到要如何跟系學會合作,不知道在這類的問題上你們是否會跟系學會合作?或者怎麼跟系學會合作?

蔡承諺:

如同前面提到的,我認為學生會應該是主動的角色。過往遇到問題時的想法是「系學會沒辦法處理,才找到學生會」,但我認為應該反過來,學生會應該主動去找到這些系所(及系學會),沒有具體的問題沒有關係,但至少建立一個聯繫、溝通的管道,甚至拉一個群組也好。當這些管道被建立了之後,才有機會來推進各系的一些議題。
尤其是對於一些小系來講,這種主動的詢問跟合作是很重要的。大系可能資源很豐富,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就完成,可是對於很多小系,想要改善一些東西就必須要想辦法爭取經費。以學生會的角度、全校的角度,更容易做到改善。

詹凱宗:

延續前面的內容,我們認為學生會一起加入的話「可以多一份聲音」,甚至在校務會議可以表決,如果真的有需要表決的話,可以再多一票。如果看到有一些同學已經跟系所反映了,但是系所說這是校方要處理的東西時,我們就可以回覆「這是我們要處理的」,或是「我們已經跟校方哪個單位說了」。得到這件事情「可以解決」或「不能解決」的回覆與原因、癥結後,我們就可以把這些資訊再 PASS 過去,可以合作一起去推。甚至學生會也可以爭取更多的經費給到各個院系學生會。

(追問)確認一下剛剛承諺提到的「跟他們建立聯繫」,這是指「各院系所本身」還是「他們的系學會」?

蔡承諺:

當然是都有。系學會的聯繫特別重要,因為系學會也是選舉出來的,也是民意的代表。我們會盡可能去建立所有的溝通聯繫,但是系學會會是一個很重要的重點。

(追問)這邊談到的這些各系所問題的確都非常重要,只是這樣的事情要完成,其實需要非常多的人跟非常多的心力。你們對於這些事情的處理排序上有無任何考量?

詹凱宗:

回到我們剛剛講的,我們現在的做法就是,直接把這些問題分門別類地給各個最主要有力的處理單位,他們如果看到這些東西是先前沒有想到的,但他們有意願、有能力、有資源,就可以直接推動 。我們是所有議題一起推,但我們還是需要校方或各個系所辦的協助,譬如說設備更新改善。他們看到覺得可以推就推,但如果他們不能推,他們就會回來告訴我們,我們就會去問他「為什麼這件東西不能推?癥結點在哪邊?」我們瞭解之後,學權部的夥伴就會再針對這些問題做進一步的推進。所以我們也在這邊呼籲,如果看到了很在意的議題,自己很希望他能夠被推動、能夠被處理,能夠一起跟校方解決癥結點的同學,歡迎來加入台大學生會學權部。

(追問)所以你們現在的構想是:議題沒有優先推動的前後,而是一起進行?

詹凱宗:

如果我們已經列出來了,我們就會這樣進行。但是至於更多額外的需求,我們會一起統整全校同學的意見。我們會做各式各樣調查需求的表單,以全校信的方式去問全校同學的需求。但是我們已經列出來這些,我們現在、當下就已經在進行推動了。


Q4:接下來想了解關於身心科補助的政見,你們的政見中提到「希望可以讓學校對身心科的支持再多一點」,不過現在學校已經透過學生團保,對於身心科的看診有1450元的經費支持,不知道你們所提的多一些支持意思為何?

詹凱宗:

我這邊很認真回去研究完之後,發現制度仍有以下不足:包含核銷的流程繁瑣,申請門檻不是很輕鬆容易,再來就是僅限醫師親自提供的心理諮商。我們認為這個限制太窄,學生難以得到適切的支持。自費的部分如果高昂的情況下,如果是重度身心科需求者,那些是我們更希望協助的對象,我們認為1450元不夠。如果他今天真的更重度、有更多需求的時候,我們怎麼會畫了一條線說:「好了,那之後的你就要自己想辦法。」我們是會希望往半額或是全額補助,持續來去倡議。

並且現有制度未針對急性的危機,例如自殺高風險的個案,建立獨特的加強支持方案。我們希望推進的就是補助擴大,將補助的對象擴大至心理師、個別諮商,就是精神科、身心科、醫師轉介,不再限定只有醫師親自提供。那再來我們希望金額提高,重度的個案、住院自殺風險高的,補助的額度就是要增加,協助同學度過急性的危機。

再來流程簡化,我們期待整合申請流程為線上申請,然後減少紙本投件的需求,並提供匿名協助的窗口。特約醫療診所則是爭取特約精神科、身心科的診所合作,讓學生以更低負擔就診。

(追問)剛有提到說你們覺得現在核銷流程太過繁雜,能否再多說明是哪部分繁雜呢? 

詹凱宗:

它只能用紙本,沒有線上電子化,這件事情我們就可以去把它弄出來。再來它沒有懶人包,那我們今天是否可以倡議說做很簡單的、圖卡式的,或是懶人包式的說明。

(追問)想先說明一下,其實 生輔組有將懶人包放在網站上 此處所指現有的懶人包應為學生會製作之圖卡,非生輔組。
可參考台大學生會臉書貼文:貼文連結
,可能是還沒有宣傳這麼完整。這邊想再詢問,對於「核銷流程」你們有瞭解過自己或其他同學的使用經驗嗎?

詹凱宗:

這邊是我們自己在查詢相關內容時,我們看到學生現在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跟狀況。但是你提到一個很好的建議是:我們接下來也可以花更多的時間與心力去募集這些相關內容的經驗,來協助我們將這些內容做得更加完善。

(追問)剛剛在心理諮商部分提到希望可以讓心理諮商不限於由醫師提供,不知道你是否瞭解過一些關於精神科醫師、臨床心理師,還有諮商心理師在工作內容跟法規上的差別?

詹凱宗:

跳過本題。

(追問)因為學生團保須有醫生開的診斷證明書,但是諮商心理師沒有辦法,他們不是醫生,所以他們沒有辦法開出這樣的證明,自然沒有辦法申請學生團保的理賠。對於這樣的限制你會如何去處理 ?

詹凱宗:

我自己更偏向的是,那為什麼一定要用學生團保的錢?也可以用校方的錢來補助。

蔡承諺:

我覺得這或許可以跟教育部討論,因為學生團保是教育部其中一個業務,或許我們可以去跟教育部做這方面的爭取。

(追問)除了剛剛所提的核銷流程與理賠範圍,政見中也有提到關於金額的內容,你們覺得目前這個額度如何不足?

詹凱宗:

我們看到有同學反映說如果今天在健保診的情況下,很多時候就已經1400甚至到1500了,再者他不是一個重度身心狀況者,如果今天是更重度身心狀況者的話,需要更多自費項目的時候就會不夠。

(追問)對於「一千多元的健保診」這件事情我想確認一下資料來源, 就我這邊的資訊跟理解 以衛福部2024年9月更新之「特約醫療院所於健保署資訊網服務系統(VPN)維護掛號費收費資訊」檢索,取出「醫事機構名稱」欄位中含有「身心科」或「精神科」之列,並剔除其中「門診掛號費」為0元的列後,取篩選後列表之「門診掛號費」平均,得到平均掛號費為170.3元,中位數為150元。加上診所之健保部分負擔50元後,藥物部分負擔外的費用約在220元上下。
相關檔案:衛福部官網

前述資料包含全台診所,因此可能會忽略台北市的高昂成本,但政府未公布僅限台北市的統計資料,故此處再以實際案例補充説明:
以Google搜尋「台北 身心科 掛號費」第一筆圖片結果為例,此為信義路四段的某身心科診所,其複診費用為「350元」。以複診費用且每週前往就診一次計,月花費約1400元(尚有藥物部分負擔未納入),而學生團保每月提供1450元的理賠額度可申請。因此單就此資料論,目前1450元的理賠額度是否不足,需要實際個案經驗支持。
,基本上一次的就診不會超過五百塊,甚至就身心科的看診頻率而言,當用藥穩定之後其實不需要很頻繁的回診,可能一個月一次上下就夠了。

蔡承諺:

首先,金額的部分會因為狀況不一樣而有差異。第二個是說他可能諮商的費用還是有的。你今天到身心科就診,然後醫院會安排你諮商,但是醫院的諮商其實時間和頻率上會比較有限制,那如果像今天其實有外面的診所,身心科醫院相關診所,價格上會比較高,可是也是能夠幫助一些正在這個狀況當中的同學。我自己本身也有相關的經驗,不過因為我確實沒有用過1450元這個部分,所以我可能沒有辦法在1450元這個部分多說什麼。但就我當時的經驗,其實如果真的要有良好穩定的,或比較頻繁的諮商頻率,或許需要的費用是蠻高的。

(追問)不管是身心科還是心理諮商,我想這些政見的最終目標是希望可以來解決學生心理上的一些負擔。除了身心科院所以外,其實心理諮商所也是一個蠻重要的角色,而學校現在其實有在這方面提供相關的補助,想詢問你們有瞭解到這部分的補助嗎?

詹凱宗:

有,它的經費來源來自於指定人士的捐款,但是當捐款耗盡之後,這一項補助就不會再繼續延續了。所以我們可以在校方編預算時,爭取經費有更多的支持與補助。回到學生會,我們學生會或許可以代表台大的同學,去跟這些單位簽特約,可能在收費上面就可以更有優惠。

(追問)現在的流程在收費時就會直接扣掉學校的補助,所以學生其實不需要在一開始先繳全額再去跟學校請款。目前在心理諮商補助,還沒有做到這麼好的地方是它的額度「一個學籍」只有六次,不像學生團保對身心科的理賠是「每個月」都可以申請一次。想再瞭解,為什麼在政見上面會優先提到身心科,而不是資源可能更不足的心理諮商?

詹凱宗:

因為我們是把它列在降低自殺率… 

蔡承諺:

我們認為不管是身心科或心理諮商,其實它們是相輔相助,兩個都很重要。不過因為心理諮商的來源比較廣,所以我們可能比較難去全盤的套用某個制度,這部分我們會做更多的意見收集跟瞭解。

(追問)對於「政見當初為什麼沒有提諮商而是身心科」這點,你們有想要再做進一步的回答嗎?

詹凱宗:

沒有。


Q5:這次你跟一位長期在做身心障礙者權利倡議的同學共同參選,我們也看到承諺過去在「特推會學生代表」的職位上有很多成果。不知道你這次邀請承諺來作為搭檔,是希望他可以做到什麼在特推會學生代表上面做不到的事情?

詹凱宗:

我認為我們可以成立無障礙校園推動小組。過去在校園無障礙環境的推動,相當仰賴身心障礙學生實際遇到問題後的主動發聲與爭取,我們認為很重要的因素在於多數的會議都沒有相關的代表出列席,也未建立良好的資訊共享與合作機制,在政策擬定的過程中缺乏看見多元的需求,使得最終結果往往像是缺塊的拼圖。我們期待透過學生會成立的政策小組,在許多政策形成、具體落地前,就能廣納校園中不同需求的聲音,並分享校園各項資訊與議題的進度,確保學生會所參與大大小小,約40多個攸關學生權利的各項會議中,不會排除不同身心需求的師生群體,讓不同需求的學生有機會透過學生會的管道,實際參與校園中有關自身權利的各種討論與會議。同時我們也想邀請有興趣對校園專題深入研究,或有想要在校園會議出席、列席與提案,或有興趣一起產出論述的人來和我們一起努力。

第二個是硬體改善的部分,改善校園中現有不足之處,並要求校園新增、增建之建築物與公共設施,應將通用設計納入考量,並爭取不同使用者的意見。畢竟在未來的數年內,台大可能迎來新的學生宿舍、新的小福樓、學生第三活動中心,以及許多嶄新的設備。這些新的建物與公共設施都是投入許多金錢資源的結果,我們希望校內的師生可以共享這樣的資源,所以我們期盼校方在初步規劃、擬定時,就能將不同使用群體納入考量,讓校內部分師生面臨「看得到用不到」的窘境可以被改善,也避免後續再次改善所衍生的費用以及資源的消耗。

(追問)延續著身心障礙權利推動小組,剛剛提到過去是身心障礙者需要主動去向校方倡議,對你來說在何種議題上,學生可以進入到學生會成立專案小組,由學生會主動來提供相關的政策跟提案。會這樣問的原因是考慮到前面的返鄉專車議題,其實兩位在討論的過程當中,都凸顯了你們在等待學生有需求、有困擾,才有收集學生這個意願的行為。想問你們在這樣子主動跟被動的回應學生需求上面,哪一些議題會被你們歸類為主動,哪一些議題是需要等到學生有困擾、向你們發聲,然後才有辦法等待獲得解決的這個空間。

蔡承諺:

因為其實身心障礙的社群有所謂的「Nothing about us without us.」,就是沒有我們的參與,不能為我們做決策的這個概念。這是站在人權為基礎的立場,也因此我認為兩個議題有根本上的不同,返鄉專車它的確是在協助同學們去行使公民權沒有錯,可是它是不是一個必要的管道?只有這個才能去達成保障學生權益的效果?不一定。可是今天在障礙學生的議題上,它並不是說遭遇到問題才去處理。我覺得這兩個問題的本質不一樣,後者是「很基本的權利」沒有被保障,而且他的管道就只有那個;而返鄉專車的這個議題,同學們可能真的沒有這個需求,但今天障礙學生的議題是,他們真的有這個需求,因為這是很基本的一個權利。

(追問)可以理解,我的立場並非否定身心障礙者不夠有資格,或是不夠需要進入到學生會。我好奇的是:在主動跟被動回應學生需求的界線上,是有哪些也會跟身心障礙權利議題一樣,會主動地被劃在學生會要主動出擊的這個範疇?還有其他的例子可以舉例嗎?

(此題經候選人與副手討論後回答)

詹凱宗:

如果今天學生的基本權利被剝奪了,有人進到校園做一些刑法上面所不允許的事情,我們會主動的來去進行處理;或是其他學生相關權利的論述,以及學生自治相關議題的優化或處理,這些東西每當涉及到的時候,我們會主動去進行處理。
但是當然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成長背景和經歷,因此我們心中的觸動或是挖到最底的意識形態感受,我們覺得怎麼樣更好、更值得倡議與補助、哪些東西需要直面地去處理,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挖到最底的意識形態。這些都是因為我們之前的經歷,所以會讓這樣的議題被優先推動。

(追問)了解。在你們的回答裡面,其實有提及在「政策的執行」上面會以溝通為主,停止謾罵。在「溝通跟停止謾罵」以外,有無具體策略,是你們在就任學生會長之後,會有辦法具體落實的?從你們的政見來看,其實大部分政見的推行都需要仰賴不少經費,現況下你們有規劃要如何分配在學生會的預算嗎?可以多舉例分享。

詹凱宗:

如果要在原有的經費裡面分出額外的預算,就會更動現在的分配,所以會比較困難。但我們或許可以做到「引進更多上市櫃企業」的資源,或是「校內外利害相關人士」的更多資源挹注。當我們引進更多資源,就可以更去推行議題。

(追問)可以理解學生會在爭取經費的困難,在這樣的困難跟預算限制之下,想問的是:在學生會想要推動這麼多議題中,有哪些議題是你們會優先推動的?哪些議題是你們會等到預算比較充足之後再推動的?能否舉例分享一下優先的順序。

詹凱宗:

我覺得一樣回到剛剛講的內容,我們現在就已經所有東西都一起在推動了。校方如果也覺得說這些是我原本沒有想到,那這些馬上就可以處理完畢了。但是他如果發現哪些東西有癥結點、有困難的地方,他會告訴我們,我們這些重視這個議題的同學,會持續地說:「針對這個癥結點、這個問題狀況,我們怎麼樣去解決,然後再看這樣這樣可不可行。」如果可行的話,那雙方就雙贏了。所以我們的優先順序就是「全部一起推出去」,可行的就會馬上被推動,不可行的我們要瞭解它不可行在哪邊。

(追問)想確認一下你的意思,這代表學生會沒有核心的優先價值嗎?

詹凱宗:

寫在我們政見上的那些東西,都是我們目前優先推動的項目。但是校園還有好多好多的議題、好多好多不同的需求,這些就是我們會用表單收集並確認的東西。

蔡承諺:

我覺得一個所謂政策或者是議題的推行,不一定能夠反映我們的核心價值是什麼。意思是說:「不是說這個東西推到百分之百,我們的核心價值就是這樣。」我們的核心價值就如同我們政見上所寫的「高低好壞」,提高滿意度、降低自殺率,然後倡議好的、補助好的,跟直面處理壞的,這是我們的核心理念。至於說細節上議題該怎麼去推動,或這個議題推動的進度是多少,這要仰賴溝通,要仰賴我們現在所做的意見蒐集。至於這些議題能夠推到多少程度,或是我們能夠施加多少的力量,其實都不一定。

詹凱宗:

這來自於大家的組成,就是認同的人一起加進來,一起去推這些議題。

(追問)剛剛有個滿重要的核心是:「你們要推的議題是有人願意支援、有人願意參與的。」過去學生會沒有身心障礙政策小組,你們政見有提到會在學術部底下成立無障礙小組。想問在成員招募上有預計要如何成立這個小組嗎?在你們的說明裡面其實有提到,如果沒有招募到足夠的人數成立無障礙小組,就不會有後續的無障礙政策。所以無障礙小組的設立是相當重要的,你們對這個提案或是政見有目前的作法嗎?

蔡承諺:

第一個是我們會找到人。再來如果用無障礙小組當例子的話,我認為這就跟我們剛剛談的一樣,它是一個基本人權的議題。我們如果真的有幸選上,我本人就會投入其中。至於這個小組能夠完成多少事,那是之後的事情,招募多少人也要看之後的結果。所以我們好像也很難回應這樣的一個問題。

(追問)張哲誠候選人後來發布的政見上也提到相關政策。在你們規劃下,假如未來學術部真的成功像你們所說的成立了無障礙小組,你們有預計要推動什麼提案嗎?與張哲誠候選人的提案有什麼不同?

蔡承諺:

因為這位候選人的無障礙相關政策(在訪問時)剛剛才發佈,所以我們可能沒有太有時間去做對比。至於我們會做的事情是:第一個是在商場、商家無障礙的部分,這可以列入招商或者是續約的要求。學生會其實在膳食督導委員會裡面,所以這個部分就可以透過膳食督導委員會,或是更大層級的校級會議來做規定。原因部分是因為吃飯這件事情,或基本的食衣住行這件事情,確實對身心障礙同學來講非常重要。再來是一些硬體設備,凱宗這邊已經有一些具體行動,比方說寄信,其實這些都很仰賴溝通。而我們在做無障礙相關政策時,它不一定要一次做到底,可以有短中長期的規劃,像是這種目前比較容易解決的,就會短期之內比較快速的來解決。

前面也有提到關於通用設計,我認為這也是我們可以做到的。要求校方在引進、增建或興建任何建物或公共設施前,它就可以有這樣的概念,或做意見徵詢。在無障礙校園這個政策上,我們說它不僅是一種責任跟義務,更是一種校園的「永續投資」。原因在當它在前端部分就可以容納更多有需求的族群與使用者時,後續就不用耗費這麼多的資源跟金錢去做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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